静行

【柱斑】我今天终于体会到拿驾照真难

①沙雕欢乐向，现代au

②温和大学教授懵逼晕驾柱×暴躁前赛车手驾校教练斑

③私设如山，重度ooc注意，内含微量镜扉注意

④我竟然把脑洞变现了，我真厉害，快夸我！（buniqu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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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当千手柱间拿着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寸照片颤颤巍巍地来到驾校教练面前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且不说他一握方向盘就懵逼，他一坐到驾驶位上就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忽悠忽悠的冒汗可咋整？

身为木叶大学的植物科学与技术专业的教授，没个司机配车不说，连搬运个实验用的花木都得让自己弟弟的徒弟帮忙开车去拿。

一个字，惨！

自家欧豆豆半是悲伤半是忧愁地看着他，面色复杂：“大哥，你不能一辈子不摸车啊。”

柱间消沉装死种蘑菇。

“驾校我给你报好了，你这个周末去就行。”

柱间：啥！你再说一遍？

02

好吧，不管他怎么抗拒，钱交完了，名报上了，退不回来。

他亲爱的弟弟还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说他去驾校。

“你不能一辈子不摸车啊。”

“每一次都得让镜去给你开车，我收的重点培养的博士生，都成你私人司机了。”

他明白扉间的意思，可是他就是不敢去开车，扉间好说歹说连哄带骗，他才咬牙应了下来。

其实关键是他总感觉那个给他开车的小卷毛总是满脸写着打扰人恋爱会被驴踢……

行叭，为了弟媳（？），我去还不行吗？

03

千手柱间怂了吧唧地悄悄打量着这个教练，心里直打鼓：

眼前这个人有着一头每一根发丝都写着张扬的黑色长发，还戴着拽上天的墨镜，肤色对于一个驾校教练来说过于白皙了点，嘴角轻抿，微微下拉，墨蓝色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看起来又霸气又流氓……

糟了，怎么看怎么不好相处。

虽说他怀里窝着的绿瞳黑猫减少了一点他的锋利气质吧，但是还是超级严格的感觉啊！

柱间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本以为教练要是随和一点还能有学会开车的可能，这下可好，怕是学不会了。

也不知道他摘下墨镜会不会显得温柔一点。

驾校教练拿起他的证件开始录入信息，他一手按着键盘，一手随意而粗暴的撇过来一张表格，语气凶的要死：“填表！”

“啊，啊，好的好的。”柱间坐立不安地拿过纸笔。

填完表格，教练随手摘下了墨镜，开始给他拍照。

千手柱间看着镜头，也看着这个男人。

他的眼睛凌厉非常，带着点凶狠，眼眶下的卧蚕更是显得他王八……呸，王霸之气十足。

一点也不温柔！更凶了！

完！蛋！了！

彻底学不会了！

04

“我叫宇智波斑。”教练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细长的手指轻轻摸着黑猫的背，“只要你听话，我能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拿到驾照，不听话……呵。”

千手柱间：……我一定听话，求你别笑得那么吓人。

“下载一个驾校一点通APP，回去做科目一的题吧，科一过了再练车。”

小萌新柱间点头如捣蒜，能晚一天练是一天，不就是做题吗，他当教授的人了，还怕做题？

“科一你最好一遍过。”宇智波斑轻抬下巴，睥睨他的新学员，那只猫仿佛有灵性一般，也抬着下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莫名的压抑涌上了柱间的心头，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太吓人了吧！这个教练！

05

“千手老师，你在干什么呢？最近怎么总是在看手机？”

“啊，日向老师啊，我要考科目一了，正在做题。”

“唔，科一挺好过的，不用这么认真吧。”

“做事还是要慎重一点，而且我的教练好凶……”

“哈哈哈，没关系的，驾校司机都是那个说话风格，你别往心里去。”

是吗？

我感觉他尤其凶。

千手柱间看了看100分的科目一模拟结果，心里还是打鼓。

06

科目一，一遍过。

千手柱间松了一口气。

那边的宇智波斑也拿到了他的成绩：“没想到那个家伙看起来傻乎乎的，竟然100分一遍过。”

他看着千手柱间发来的报喜信息，勾了勾嘴角。

然后练科目二的时候宇智波斑感觉自己把自己扇得脸生疼。

07

科目二……是要开车的……

08

“回正！往左一立！”

“嗨依嗨依”

“你想什么呢？还不回轮？”

“对……对不起。”

“你踩离合踩住了吗？蠢货！”

“QAQ”

“消沉个屁呀你！踩离合啊！离合踩不好，你一上车就零分下来！六道仙人都救不了你！”

“QAQ”

“看我干嘛！看右倒车镜！”

“废物！那边是右！”

“熄火了……你他娘的想拿驾照吗？”

“对不起对不起。”

09

“你住在木叶大学那边？”学员骂归骂，车接车送是驾校的规矩，宇智波斑还是得给他送回家。

千手柱间陪着笑：“是的，我在木叶大学工作。”

宇智波斑抬眸看他一眼：“园丁？”

“……教授。”

“花多少钱进去的？”

千手柱间也不恼，他挠了挠自己小麦色的俊朗脸庞：“没花钱，他们聘的我，哈哈，不像吧，我也感觉不像。”

“唔。”宇智波斑有点语塞，他看着男人温和的笑容，嘲讽他车技垃圾的话忽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他只好圆了个场，“上车，我送你。”

“您等我会儿。”千手柱间扭头就跑，还没等宇智波斑说什么，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宇智波斑环着臂，不耐地在原地等着千手柱间回来，正当他暴脾气又要发作时，一罐冰凉带着寒气的可乐蓦的出现在他面前。

黑长直的男人笑得爽朗：“辛苦了一天啦，消消暑。”

什么吗？还算像个样子，宇智波斑别扭地接过来，过分热情的笑容让他有点不适，他拉开拉环，喝了两口可乐。

冰凉，清爽，让这一天烈日下的不快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心肺里都是熨帖与舒畅。

夏天里的冰可乐真是一个好东西，他想。

10

“呜啊啊啊啊啊！”

“嚷什么！我不就是转弯转的快了点吗？”

“还有50厘米就要撞上啦！”

“嘁。”一脚刹车，稳稳停下，徒留某人一身冷汗。

“太……太快啦！”

“这算什么？”宇智波斑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懒懒地握着方向盘，但是他开车打轮的速度一点也不懒散，他的动作看起来优雅又迷人，可一脚油门下去，车又飞出去老远。

嗯，是真的飞出去。

尼玛从坡上直接加速飞到坡底啊！

超车，变道，加速，抢灯，加塞。

动作行云流水，车速风驰电掣。

……虽说干的事一点也不光彩吧。

一辆破桑塔纳教练车生生被他开出了劳斯莱斯幻影的感觉。

在极速的车上，千手柱间恍惚间看见了千手观音。佛祖啊……我好像要挂了。

“你是赛车手吗？开这么快。”千手柱间下了车，面色吓得比扉间还白上几个色号，他弯着腰虚扶着半开的车门，感觉眼前的天地都在晃来晃去。

“……曾经是。”宇智波斑向来霸气凶狠的语气竟然带上了几丝落寞。

呃……让我说什么好呢，千手柱间把腰弯的更低了点。

我就说说而已，谁知道你真是赛车手啊！

吐槽没敢说出口，千手柱间眨巴眨巴眼睛，又坐回了副驾驶：“那你怎么当上驾校教练的？”

“违章操作，撤职了。”

“那也不至于吧，这是不是黑幕啊，我认识几个法律界的朋友，或许……”

“不必了，没黑幕，我暴躁驾驶，撞坏了一辆两千万的跑车。”

“……那你就来驾校了？”

“当过赛车教练。”

“那……”

“骂一个学员的时候他和我顶嘴，我就揍了他一顿。”

“那他……”

“躺了三个月，我也被开除了。”

这还真是你的风格啊！千手柱间心里的吐槽翻涌不休。

可是你的眼睛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忧伤呢？

翻腾的吐槽忽然安静下来。

他关好车门，系上了安全带，冲着这个暴躁的前赛车手微笑：“天色也不早了，和我一起去吃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自助。”

“……”

宇智波斑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马路上红色与橙黄色的车灯相接，在夜幕下淌出一条蜿蜒的光河，他默默踩离合、挂挡、拉手刹。

“那就走吧，带路。”

11

自助烤肉店宽敞明亮，餐具干净，位置间距合理，环境又安静惬意，空中漂浮着舒缓的音符，细切的肉片薄得能看清肌肉的纹理，在浇了油的铁板上滋滋作响。

宇智波斑微微赞叹，这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不得不说，千手柱间虽然说话办事傻气了点，脑子似乎也不如扉间灵光，但照顾了这么多年弟弟，又当爹又当妈，做饭这项技能几乎点满了星。

这不，那边某些暴躁老哥不是没烤熟就是把肉烤焦了，这边柱间的烤肉香气扑鼻，河虾红润，肉片飘香，肥瘦相间的肉在灯光下闪耀着晶莹的金色光泽。

暴躁老哥更暴躁了。

千手柱间心疼地看着对方第n次烤糊的小羊排，深深地感觉宇智波斑真是暴殄天物，他赶紧夹了一大筷子的烤肉放进了对方盘子里，笑着说：“我负责烤，你负责吃就行。”

显然宇智波斑也颇有自知之明，他果断地放弃了自己烤肉的想法，安安心心接受自己学员的投喂。

……不接受难道让他自己吃糊肉吗？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也许上一秒他们还互相（单方面）吵闹打骂，下一秒他们就能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显然也不例外。

说到高兴的地方，这两个傻根都忘记了他们是开车来的，一人拎起一打啤酒就喝开了去，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对嘴吹。

俩人从驾校开车谈到交通制度，再谈到社会现实，再扯到国际局势，嗬，这一谈可不要紧，俩人这叫一个投机，暴躁老哥和温和教授对很多问题的看法竟然都如此相似。

相见恨晚的两个老男人差点没把彼此的银行卡密码交换了。

呃……除了银行卡密码，他俩那点可怜的家底对方基本都知道了。

“这么说，”柱间搀扶着喝高了的暴躁大猫猫，看着他醺醉而悲伤的凤眼，“你是为了躲那只猫才撞坏了赛车的啊 ”

哦，第一次见面时，窝在他怀里的那个绿瞳的小玩意。

“他们都指责我，”宇智波斑喝醉了，千手柱间搀着他时走路还踉踉跄跄的，“可是，我总是感觉，一个柔软的、喵喵叫的、鲜活的生命，总比那个冰冷的铁皮值钱吧。”

他打了一个酒嗝，嘴里喷出来的都是新鲜的麦芽啤酒的气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一条命啊，你说是不是？”

是，千手柱间搀着醉鬼没有说话。

赛事时为了躲猫撞坏车吗……

车和猫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最有可能受伤的，

是你啊。

“那是我弟弟的猫……”

“我怎么能让他的猫也因为我死掉？”

千手柱间目光有点灰暗，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哼哧哼哧地把宇智波斑抬回自己家里去。

夜风吹着宇智波斑那一头张扬的炸毛，他的发丝轻轻抚弄着柱间的脸颊。

他又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小棉袄哦豆豆也不在家。

他又双叕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弄一个喊着“哈希拉玛！再喝一瓶！”的醉鬼可真是累人呦。

他安排好斑住的客房，躺在自己床上后，疲惫地睡去。

12

“不要！”千手柱间又一次陷入梦魇。

他想惊声大喊，可是声带似乎被人生生拔了下来。

他想转身逃跑，可是整个人似乎被沉重的十字架压的严严实实。

他想哭泣尖叫，可是嘴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只能痉挛，只能抽搐，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切，滚滚的浓烟与危险的火光充斥他满眼。

“柱间，醒醒！”

是谁？

“千手柱间！”

声音好熟悉。

“给老子醒醒！”

一个结实有力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他落入了一个体温偏低带着酒气的怀抱。

是你啊，暴躁教练。

千手柱间睁开还带着眼泪的双眸，冲着担忧的宇智波斑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13

燃烧着的油罐车失去控制，疯狂地冲向旁边的小轿车，小轿车躲无可躲，左边是失控的油罐车，右边是高耸的岩壁，前后都是排列紧密的车流。

撞击时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熊熊的燃烧声轰炸着他的耳鼓膜。

十岁的柱间满身伤痕，哽咽着从破损的副驾车窗中爬出来。

父亲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角度扭到一边，两个弟弟的头颅流着血，死气沉沉地躺在后座上。

鲜血，火焰，浓烟，爆炸。

那是他的噩梦。

从此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只剩下他和因为感冒而没能与他们一同出游的扉间。

他就是从那以后抵触驾驶的。

14

说起来宇智波斑以前也不是个暴躁驾驶的赛车手。

直到在一次比赛中恶意竞争的对手横冲直撞地向他开过来。

同为赛车手的泉奈为了救他拼死将那辆车撞了出去……

他一握住方向盘，就好像看见了他临终时还微笑着的弟弟。

混蛋！你叫我……

怎么好好开车啊……

你们指责我吧，本来就是我没有保护好弟弟。

你们鄙夷我吧，我自己都鄙夷害死了弟弟的自己。

千手柱间温和的眼睛忽然浮现在他眼前，温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斑，你要学会敞开心扉，学会好好和他人沟通，学会宽恕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你也是啊，笨蛋。”

15

逝者已逝，活人还是要活下去。

而且要好好活下去、认真活下去、不遗余力地活下去。

16

“不用害怕，我在这里，没人能再在我开的车前作妖。”宇智波斑坐在副驾驶位上笑的张扬又肆意，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支着下巴哼着小调。

柱间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放松了下来，他认真地说说：“斑，你应该多笑笑，不要总是为难自己。”

17

“你他娘的想拿……唔……你还想拿驾照吗？”

“想想想！”柱间一脚踩离合，一脚虚踏刹车，干净利落地打开转向灯，“斑斑不能这么暴躁哦。”

“你这面都能再停一辆电瓶车了，蠢货！”

“嘤，别生气。”

“……这面压线直接挂科了，你小心点。”

“哦哦，我知道了。”

“向左打方向，你不用总是记死套路，看着倒车镜自己微调就可以了。”

“嗯，我再试试。”

“向右，车调正，对，就是这样，再向左打轮。”

宇智波斑必须承认，当千手柱间温和的眼眸注视着他时，他暴躁的脾气忽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就仿佛燃烧的烈火遇见了宽广包容的海洋。

面对着这样温柔的人，你生不起来一点气，发不起来一点火。

他的笑容温暖柔和到让你想哭。

宇智波斑看着柱间的侧颜：“争点气，你可是我关门弟子。”

“诶？斑你连驾校司机都不干了？”柱间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惊讶地停住车，看向站在车边的斑。

“我又要去当赛车手了，”一头炸毛的男人骄傲地拿出后备箱中的赛车服和头盔，“没有我，他们拿不到冠军。”

这句话真是狂妄至极，可是宇智波斑他就是有这样狂妄的资本。

只要他想，只要他能走出他的过去，赛车场就是他的天下，他就是唯一的王，唯一的神。

“恭喜恭喜！”柱间憨笑着，“可是你要戴那个头盔的话真的不用剪头吗？”

“……我果然还是和你合不来。”

18

总而言之，驾照历尽千辛万险后拿到了。

千手柱间宽面条泪式暴风哭泣。

好不容易拿到了驾照，怎么说也得对教练有点表示不是？

“别人都给教练钱，你给我花是几个意思？”

宇智波斑挑眉，用凌厉的眼角瞥着柱间递来的带着露珠的红玫瑰。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向来爽朗率真的男人难得的支支吾吾，他的脸庞通红，目光朝下，似乎举起那束花就用尽了他一生的气力，让他没有胆子去看那个桀骜孤高的男人。

“呵，”他听见他的轻笑，“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千手柱间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清了清嗓子，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而虔诚的语气柔声说：“我喜欢你。”

“因为你，我战胜了我自己。”

“因为你，我遇见了更好的自己。”

“所以……所以……所以……请你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我们……都……”

开始还能有那么深情的气势，怎么越说越不敢说了啊？千手柱间握紧拳，指甲深深扎进掌心的软肉中。

“得了，看你那怂样，”宇智波斑嗤笑一声，“除了我也没人乐意要你。”

千手柱间惊讶地抬头，他感觉自己心中像是忽然涌入了蜂蜜，又像是充斥着蓬松甜蜜的棉花糖，心轻快的像是乘着氢气球飞到了碧蓝的天空中，过于激动的情感让他的咽喉都有些梗塞。

我爱你，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似，我们相遇，我们交心，我们了解所有彼此不为人知的苦痛与伤疤。

我们如同隆冬里相互取暖的困兽，我们是彼此前行的拐杖，我们是彼此的镜子，是彼此的归宿。

因为你，我走出了生命的冬季。

因为你，我的世界春暖花开。

因为你，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斑。”

“我在，柱间。”

“我爱你。”

“我也是。”